只因这片寂寞海
当然在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所谓的付出总有回报,这个道理可以用任何自然现象来描述解释,却唯独不能适用于爱情里面。
那天你受邀前赴父王的宴席,父王当着你甚至所有宾客的面敲我的边鼓,他说女儿啊,前阵子西海龙王的大太子就是你的表兄又派人前来向你求婚,那孩子文武兼备,一表人才,你可愿应承?就算你不愿答应这桩婚事,可你的大限将至,也该想想你的终身大事了。
我知道父王这是在帮我,不说他对你素有好感,单说你的伤势早已好了差不多,却还住在我的憷恋宫里,我们这样不明不白地待在一起,该归纳于哪种关系呢?是朋友?恋人?还是说,只是暧昧的对象?父王他们看不明白,整个龙宫的人也都不明白,我看就连你自己,也是搞不清楚的吧。
你不清楚,但我清楚。
于是我站起来对父王说,女儿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除了此人,哪怕是玉帝的太子,我都不嫁。
满殿的觥筹交错都在刹那间停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佑大的水晶殿里掷地有声。所有人都膛目结舌地看着我,惊愕过后,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为爱勇敢从来都不该是被羞耻被嘲笑的事,满室人海中,我在乎的反应就只有你一个,可你却是在哑然过后,若有所思地轻皱了下眉头。
宴席散后,我们一前一后地沿着鹅卵石铺成的细纱小道往我的憷恋宫走去,彼此都在详装着细看路旁的风景,但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心不在焉地有多厉害吧。
像是有沉默了近乎一个世纪那么久,你顿足拉住了我,握着我的肩头,无比肃然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说,颜离,你知道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与形式,我还无法割舍得下她,或许这一生都忘不了了,而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热情、美丽、又勇敢,这么好的你不应该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你应该听从你父王的劝告,嫁一个比我更好上千百倍的男子。
你的语气严肃,神情真挚,再认真不过了,可我瞧着,却是深恶痛绝。
我突然间就生了气。
什么叫应该?什么又叫不应该?陈以航,你让我是说你呆傻蠢苯好,还是自以为是好?
你以为自己的感情是独一无二,是不可取代,那么别人别人的感情就是可以被备份,可以退而求其次的?
有一句话,我是不知道它是谁说的,但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听过: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那个人曾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么其他的人统统都成了将就。”
陈以航,我很固执,我不愿意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