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才女蓝蓝精品——请成全我对深爱的向往
发表时间:2009-11-16 作者:凌晨四点的蓝 编辑:颜如玉 来源:大话3论坛
究竟我们有多少情感遗忘在路上,究竟我们有多少心绪丢弃于时光。 (一)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生长于贵族世家的女孩子对于闺阁生活都有过这样的诠释:纵然锦衣玉食,奈何身不由己。 爷爷乃当世名将,盛世大唐,谁人不知天可汗麾下的几大饶世勇将中的瓦面金装双锏
(四) 更迭声起,东方已露鱼肚白,晨曦自窗棂透了进来,光亮稀薄而清寒,映在壁上如生霜。透蓝微明的天幕,缀着浅浅的星星,拥着东边的太阳柔柔曼曼地升起,长安城的日出无一例外的清冽漂亮。 舒河拾掇整齐先行出阁,我随于他身后,出门之前,还见他唇角微嚅,仿若还有满满充充的未尽之言,但到底还是归于噤默。我暗自可惜,像昨夜的秉烛长谈,与春意旖旎无关,可我们还是头一次这样温馨自如地交流,且体味良多,若再这么练习多次,或许就能屏弃别扭无措,顺理成章。 可惜天一亮,门一开,勇气缩了笼,我们还是各自归于原先的角色。 不知是否整个人酿在晨间,我的眼里也酝了露气,正转头掩饰,他已在前面花厅的石阶前顿住,等我靠近后,猝不及防地执了我的手。 我有些错愕,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想摆脱那层热,他察觉到我的动作,眉头一锁,目光示意我往四周环顾,只见院中侍卫俾女的低呼声此起彼伏,陪同爷爷前来的二叔表情惊诧,只有晨起操练的爷爷紧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指,满眼满脸都是满意惊喜。 男人牵女人的手,可以有多样味道,小夫妻是浓情蜜意,老来伴是舔濡自知,而我和他的亲密,在这样的场合下,于众人有心观察的眼睛里,则是鸳盟稳固,后院平静的象征。想到这里,便不再挣扎,如果这个时候挣开,不仅是他丢脸,我也难逃谴责,所以就算崩了,也得撑过这一时半会。 所幸爷爷他们诧异归诧异,惊喜归惊喜, 倒是没详细过问,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想来也确实好笑,我和舒河一直都是不过分情浓,也不过分情淡,仿若冷热分明的寒冬,可一夕之间乍然回暖,便教人不知该如何穿衣。 农历四月初八是洗佛节,乃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生日,是日僧人以名香泡水灌洗佛像,购龟、鱼放生,佛寺举行大规模诵经活动。化生寺那天香客云集,不但是普通百姓来拜佛,就连达官显贵也来了不少。 此次上香,我只想求得家中成员康健长寿,爷爷宿疾痊愈,不想大费周章,便特意选了寺院中教为偏远的罗汉堂门口落轿。 罗汉堂前早有接引僧人等候在侧,我在进殿之前,眼角余光瞥及殿外还坐落一顶素轿,心下奇怪,不知道什么人也挑选了这样偏远的殿堂礼佛。 刚一进殿,便见寺中法明长老为一身着绿藕色纱裙的女子解签,因为相隔较远,不知说些什么,但从背影上看,那女子身材婀娜,且衣裳料子华贵,只怕也是非富既贵。 正暗自揣度,那女子突然轻轻一拍,把签放在桌上,站了起来,一个转身,与我的视线碰个正着。 待看清她的容貌,不由得暗贺一声:那真是个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的标致佳人,柳眉翠黛,杏眼银星,盘着双云卷,如云般的鬓上斜插一支金凤衔明珠的钗子,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真真是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只是叫人奇怪的是,那女子眼见是我,面色错愕,一句惊呼脱口而出: “将军夫人?!” 我不由得大感意外,特意选了这偏远殿落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没想到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且是直指要点,显然她对我并不陌生,见她弱质芊芊,应不是居心叵测之徒,于是缓步上前,笑问:“姑娘认得我?” 那女子低头一笑,福了个礼:“襄武将军功在社稷,与突厥一役更是威名震四海,在班师回朝那天,奴家也在街道两旁迎归,故此见过夫人一面。” 我面带微笑,心中却很费解,心想她的眼力可真是过人,突厥一役已时过一载,又隔着茫茫人海,她居然对我的面容还这么记忆犹新,可见真是有心人。 她仿佛看出我的犹疑,妙目凝波,洒然道来:“实不相瞒,我对夫人留意多时,全因一个人,”见我凝神,她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答道:“那是您的夫君,尉迟大人。”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我觉得意外,她把手中的白罗扇递给身后的侍女,转过头来对我笑道:“夫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号,奴家从良之前,曾是第一楼的一名歌妓。” 歌妓,又与舒河似有渊源,几个关键字,已让我理出头绪:“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你是许画碧,许姑娘?” 她瞳眸里闪过几丝阴郁,复又吟首:“那是奴家在欢场时的艺名,现已屏弃不用了。”净身从良,身入宦门,确实该把前尘往事尽数抛却,我随即点头称呼:“赵夫人。” 她含着笑问:“尉迟将军近来可好?”早有机灵的沙弥已备出厢房,我与她默契地并肩走入,边走边聊:“承蒙挂念,一切悉数平常。” “尉迟将军可是位重情仗义的君子呢,”她低语如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见她眼角眉梢除却敬慕,似乎还蕴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若不是他出手摆平工部侍郎凌大人,也就没有我今时与赵郎的执手相守了。” 她语气里的亲昵,让我几乎是本能的反感和不安,除了跟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给她什么表情了,她接着道;“……我与尉迟将军不过数面之缘,却印象颇深,有有一次是朝中几位侍郎武官在长安城外十里亭赏景,邀了我等几个姐妹作陪。不瞒夫人,奴家对容色素来自负,我那几个姐妹亦是风姿过人,在旁几个大人纷纷左拥右抱,只有将军孑然一身,酒至酣处,张大人提议到第一楼继续赏舞尽兴,在座几人心领意会,纷纷暧笑而应,惟独尉迟将军起身拜别,张大人急忙挽留,却听将军婉拒道:‘内子初到长安,近日微染小恙,我怕家中环侍照顾不周,故需回家照看。’” 闻言微楞,印象中初回长安时好象确有伤寒过一段时间,至于舒河的反应却没有留意。 “席间大人纷纷嘲笑将军‘绮罗队里无他故,锦绣丛中做哑聋’,是为惧内。我们几个姐妹原本也是赔着笑的,但看着他面色坦然地任人调侃,渐渐就笑不出来,只恨自己面陋福薄,没有夫人这般福业,”我怔然地看着她,只见那许画碧似有所感地呢喃着,灵目隐含泪光,焦距却在其他地方,半片桃花似地唇笑得不胜悲凉:“世人只知张敞画眉,相如病渴,虽为儒者所讥,然夫妇之情,人伦之本,只有爱得不够,才借口多多,我与赵郎十四年的青梅竹马,也曾信誓旦旦地说非卿莫娶,谁知他日一朝天变,他尚且另娶他人,本以为世间男子多负心薄情,谁知还有将军情深至此?!” 我细细地听着,思绪却在飘忽,从来都觉得,一个男子的恋恋情深,第一个知道的往往不是那个被他倾注了感情的女子,就像那句话说的: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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