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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从一开始便注定
日期：2007-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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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从一开始便注定 （一）
与其整日痴呆的憧憬幸福，为一篇信手提笔的爱情故事哭红眼，倒不如脚踏实地下来，安安静静地恋爱一回，纵使有一天被伤的痛心疾首，却也算的上是真真切切． －－苏诺对我说这话时，他１８岁，我１７岁． 那时我便使出浑身的解数反驳他，理直而又气壮：一个早恋浇灌之下的畸形苦果，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偶像小说里伟大的罗曼蒂克品头论足？ 是的，那时候的我疯狂的迷恋郭小四，或许是那个懵懂的年代，或许是对爱情的如饥似渴，亦或是些别的连我都说不清，道不白的原因．总之，那时的我便如一个忠实的信教徒，日夜守护它信仰的神明般，日夜守护着我的偶像－－郭小四． 所以，我的世界容不得半点关于郭小四的坏话，哪怕是一点点！就箱一位母亲保护受伤的孩子般，我挺身怒吼，当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是我知道自己与那位母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冲动确实是个很大的魔鬼，那一刻，理智便显得格外的脆弱，仿佛一个略微不甚的急促呼吸带来的气息都能将其吹灭． 于是，那锯话便在我上，下嘴唇轻轻地闭合中从我的口带着我满腔的怒火蔓延到他的耳，既及在他原本淌血未愈的心上横冲直撞，烧的个片甲不留． 那天的苏诺满脸的悲伤，尽管他一直对我强颜欢笑，他一直对我扯东拉西，有时候甚至于谈天说地，无疑他的脑袋已经被我一语敲的个支离破碎，所以说起话来也是那样的前言不搭后语，一改他平素的妙语连珠． 那时候我便随着他抑扬顿挫的声音以摇头或点头的方式作为回应，因为几分钟前正是由于我的卤莽之举给一个帅气的男生未愈的伤疤上洒上一大把盐，并恶狠狠的吐上几口口水． （二） 两年前，苏诺１６岁． 淡眉薄唇，鼻梁高挑，若女咳一般的颊泛着让人羡慕的白皙．高瘦的身材让他无论着什么样的衣都是那么的合身． １６岁，一个＂爱无须理由＂的年纪，鹤立鸡群的他自然成为令人瞩目的焦点，一时间他成为女孩们茶前饭后的议论中心话题．比如苏诺今天换了个新衬衣，比如前几天苏诺去物理办公室时撞到了谁．．． 现在看来，这些话题似乎太过无聊，不过那时候它却如台风入境伴随而来的潮水般，汹涌而至，并且没有丝毫退却的势头． 更到后来，一切和苏诺有关的人，尤其是异性便成为每天那些女孩夸夸其谈的焦点． 于是，那个时候我便渐入她们似乎永不停息的讨论范围，并且被它们大谈特谈． 流言蜚语总是在没一位继续传递他的人的口中按照自己的喜好或增或改．于是，当那时有关我与苏诺的故事传入我的耳边时，竟成了我是苏诺的女友．故事说到了这里，你便可以想象１５岁的我那时在校园里是多么的尴尬． 其实，我与苏诺真的没有什么，我只不过是因为苏诺常喜欢与我一同上学，回家，偶尔去次游乐场，仅此而已．之所以流言如此，今日想来多半是因为王子苏诺光环下将我这个丑小鸭映衬出几分夺目而已． 那天下晚课，苏诺照常在校门口旁的木棉树下等我，见我出来，苏诺不怀好意的狞笑：丫头，跟我走怕不怕？ 我撅了撅嘴，怕什么？你又不会吃人！ ＂可是，人言可畏哦！＂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何况我们什么也没有，哼，臭小子，莫非你有何非分之想？＂ ＂那就好．我？你？非分之想？呵，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点底气不足么？我看，道是你对我有些非分之想才是吧！＂ ＂你，你．．．＂我被这油嘴滑腔的臭小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走吧，再贫就天亮啦！＂ 忽的，我脸一阵阵灼热，下意识的低头，苏诺正轻轻的触我的手，我想骂这个臭小子，却不知为何支吾不出 声来，只是合着他的节拍，两只手就那么和谐地挽在了一起．然后我抬了头，瞬间眸子里的世界里全是他． 他见我如此，脸不住的红了起来，印着那洁白的肤色，煞是好看． 没有对白，就那样手挽着手，十指扣着他的手指，走过绿灯，停在红灯，徘徊于萤灯． 路就这样在我们有些眷顾的步下一点点地露出尽头，－－那里，是我们每天分别ＳＡＹ ＢＡＹ的地方． 一如以前． 于是昏暗的路灯下一个人的幸福影子被一句：＂晚安，ＢＹＥ＂截成了两个孤单的影． 他向左走，我往右行，彼此，不曾回首． （三） 日子还是那样平淡，略微夹杂着些或甜蜜或痛苦的味道． 那天放学，到了家后，见妈妈坐在客厅未睡，我便嗅到了几丝凝重的气息，趴上前去：＂老妈，怎么了，一脸严肃的样子，是不是和爸爸又吵架了哦？＂ 妈妈撇开了我的手，指着对面的沙发意识我坐下．肩窝如她所示之后，才肯开口：＂可可，你与苏诺是怎么一回事？居然都传到了我这里来了！＂ ＂哦，这件事啊，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些流言而已．＂ ＂流言？怕没那么简单吧？如果是流言为什么传那么厉害？＂ ＂妈，您也不相信我？＂ ＂你说，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相信你？前几天我出去，居然看见你们挽着手！＂ ＂妈，你跟踪我？＂ ＂．．．＂ （四） 三天后，我在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被莫名其妙地从东城转到了西城一所重点中学． 那是一所封闭的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记得初来时，我感觉便是被套了枷锁关在牢狱的囚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加上因为苏诺的事情与母亲吵的不可开交，一时间，世界仿佛只剩了我一个人．空荡荡，冷清清，死寂寂． 那时的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依靠？ 苏诺吗？ 不，我恨他！若不是这个臭小子，我又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想到我现在的龌龊处境，我便有种想掐苏诺的冲动！ 日子就那样浑浑噩噩，噩噩浑浑地从今天流到明天，然后又从明天翻转到后天．其实，每天都流淌着固定的模式：吃饭，学习，睡觉． 也许这便是生活，但我知道我的生活绝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于是，我开始想苏诺，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这个坏蛋会让那个时候的我如此想念．只是我深切地感受到没有 他的日子里，生活一下子变的百无聊赖． 那段日子，满脑子横冲直撞地全是苏诺的身影：他甜甜的笑，他米人的眼神，他哄我开心时扮的鬼脸．．． 如果思念让他滴水不露地想起了从前，那么从前频繁出现的那个影便是你此生挥之不去的劫难． 于是，我的生活开始因思念的闯入杂乱无章起来，晚上会失眠，早课会贪睡，上课会分神，甚至连吃饭也会莫名其妙地念叨苏诺这个名字． 就这样熬到了月末的回家周，我本想直奔东城，去向苏诺这个坏蛋讨债，却在刚踏出校门时遇到了妈妈． 积攒起来的泪就在妈**微笑中那么任性的流淌了出来，于是那个女人的心便在我泪流的一刻被击个粉碎． ＂可可，怎么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和同学相处不来．．．都是妈妈不好，不该这样武断就．．．＂ 我向妈妈抱怨着这该死的宿舍，讨厌的男生，古板的老师．．．一切让我心有不欢的人与事我都倾吐而出， 只是只字不提苏诺，其实我是明白的，所谓的这些烦恼无一不是因苏诺而起． 听不到苏诺的名字，妈妈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女人的疑心总是很重，她又忍不住发问：＂可可，你和苏诺还有联系么？＂ 我一阵怔，然后那些＂委屈＂便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这种连鸟都飞不出，没有任何通讯方式的鬼地方， 如果您还怕我们联系，您便般到西城做我陪读便是了，您不觉得这种谈话很伤感情么？＂ 妈妈便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可可，妈妈其实也很喜欢苏诺的，这孩子和乖巧懂事，人又很帅气，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 我有点恼了，捂着耳朵，妈妈见状便转开了话题，＂好啦，是妈妈不对，你也饿了，想吃什么告诉妈妈．＂ 我悻悻的低着头，只言不语．回家周前的满心欢喜被扰的片甲不留． 肯得鸡店里，我与妈妈坐在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然后我把下巴抵在纸杯上，就借着呼吸将可乐吸入嘴里． 月末的缘故，街上多了几倍于平常的人，我便冲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怔怔的发呆，妈**手机响起，简短的通话后告诉我一句：＂可可，妈妈有事，不能陪你了，你吃完打车回家吧，妈妈办完事，马上回去，乖．＂ 我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然后见妈妈小时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没了心情，食欲也提不上来，半杯百事过后，便走了出来． 一踏出门，阵阵＂热浪＂便翻腾而至，闷热地天气让人呼吸都倍感疲惫． 走在东城的大街小巷，喧杂的人群让那颗寂寥的新凭增几分落寞，无心再逛，便打了辆车，直奔家去． （六） 小区外，便让司机停了车，走下来的时候，天气仍旧没有什么改观，于是便躲进了小区旁的那个冷饮店里，买了杯酸梅汤来喝． 加冰的酸梅汤还是有那股凉到牙根的寒气，酸中带甜，让人爱不释手．捧了杯出来时，太阳仿佛也减了几分霸气，眼也少了几分干涩，于是心情也好了许多，幸福对并不贪婪的我来说如此简单易得，然而上苍却永远不肯眷恋些什么于我，所以这个感觉总是稍纵即逝． 十字路口外，我看到了苏诺． 本是该激动不已的，却发现嘴巴死死在被牙齿咬住，无论怎么努力，都张不开来． 强忍着泪水，往家跑，身后是苏诺渐近追逐的脚步声．．． 可惜，一切已晚，我不会如电视剧里的女主人公一样回头，更不会停步待他来抱． 那个很好磁性的声音在耳中回荡，弄的我昏头转向．我恨你，苏诺，还有你旁边那个女孩． ．．． 回到家，便一头扎进洗手间，泪水，汗水，顺着水龙头一倾而出．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喜欢这个叫苏诺的 男孩，但我可以肯定，今后我除了讨厌，不会再对外有任何感觉． 眼睛有些红肿，很是难受，心中默默地念着：苏诺，都是你这个坏蛋把我搞成这样！ ．．． 短暂的月末就在我昏睡后的睁眼之际结束了，我再次回到了西城，开始了又一个噩梦． （七） 决心将某个人扔在心底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为了扔掉苏诺，我开始把所有的压抑抛掷在学业上，甚至吃饭时也要抱着一本书来读，那段机器一般的日子，除了压力还是压力． 某个安静的夜，我也会失眠，不过绝不是因为苏诺的缘故，至于为什么，我说不清． 日子便就这样流逝，苏诺也在我的生活中渐渐淡去． ＂一个人的感觉真好！＂每每寂寞时，我都会这样安慰自己：＂不必再为谁担心，不必再为谁伤心，不必再为谁强颜开心．．．＂ 高考结束了，我考上了Ａ大，一所重点大学，也算圆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梦．一时间没了学习，竞争的压力，人也忽的清闲起来，终日无所事事． 于是，那些怒压在心底的对苏诺的思念泛滥般一涌而上．那段日子，我整日活在我对往事，对苏诺的回忆里，或悲或喜． 忽然觉得思念是种很痛苦的东西，让人百感焦急，也不知为何，我开始回到东城，回到母校，回到一切我与苏诺出现过的地方，去寻更多我与他留下的印记，我抚摩着我们共同倚靠的木棉树，我漫步在我们一同嬉戏的游乐场．．． 然而，我最想看到的苏诺如空气般蒸发掉了，没了踪迹． 寻不到苏诺，我才知道自己心里是多么地喜爱这个坏蛋，尽管他曾经让我苦不堪言，我却对他至今念念不忘．．． 于是那个假期，我除了每天的清晨会到我们曾经玩耍过的地方寻觅些他曾留下的气息外，大部分的时间我拒绝掉了几乎所有朋友的邀请，一心埋头于自己的房间．－－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这便是我那个暑假的全部生活． 是的，如你所想，我在写一些东西－－一些有关苏诺的东西． 那段日子，我实在有些神经质了． 我开始回忆一切有关苏诺的事，然后将他们整理成文字记录到哪个笔记本上．当然，为了不遗漏每一件我想起的事，我会在每天晚睡前，打开电脑自动录音，－－我有说梦话的习惯，并且这个怪癖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愈发强烈起来． 每天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整理录音，为了不漏掉每一个有关苏诺的细节，我总是习惯性的选择放慢－－尽管那样我的声音有让人呕吐的感觉． 是的，我疯了，为了一个坏蛋，我搭上了自己的青春，并且把自己的后半生死死的栓在了一个没有下落的人的身上． （八） 在你懂得珍惜的日子，时间总是以加速度的方式前进，一晃三个月的施加已近尾声． 拖着大包小包，我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市，新的环境． 我想，苏诺，你知道吗？我也许会喜新厌旧，这个充满朝气，散发诱人馨香的Ａ大校园彻头彻尾地将你抛弃． 是的，我想我会的，很多事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我，蓝可，绝不会与一个失踪的坏蛋纠缠不清！＂我在Ａ大的林荫路上自言自语． ．．． Ａ大的第一堂选修课，我坐早靠后排拿着郭小四的＜悲伤逆流成河＞，忽的后边一个男孩在我耳边私语． 与其整日痴呆的憧憬幸福，为一篇信手提笔的爱情哭鼻红眼，倒不如脚踏实地下来，安安静静地恋爱一回，纵便有一天被伤的痛心疾首，却也算上是真真切切哦！ 我回头，他的唇正好碰在我的颊上，没错，这便是苏诺－－那个日夜让我心神不安的坏蛋！ 他居然也在Ａ大？我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课后，苏诺留了一条短信给我：很抱歉蓝可，这么晚才让你知道我考上Ａ大，其实只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两年不见，却剪不掉我对你的思念，扔掉你的爱情故事，让我们有一个不曾终止的开始吧！ 苏诺 ．．． Ａ大的林荫路上，总会有一个男孩牵一个女孩的手，如同两年前在东城时的模样，随影相随，女孩不知道男孩会陪她走多久，但她还是那么喜欢和男孩在一起的感觉．因为，曾经，现在，她都一直深爱着这个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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